吗?
我们下了楼,商场门口我对苏蕊和陆西洲打了个招呼“今晚我就不去爷爷家吃晚饭了,你们去吧,我临时想起来还有点事。”
她俩眼神复杂的看着我,欲言又止。我装作没事,笑着跟她俩打完招呼,摆了摆手,潇洒的转身,大步流星独自朝着和她们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我感觉四肢僵硬、动作不协调、手和脚都不知该如何正确的摆动,连走路都不会了!我唯恐当着背后这两个人的面走出了同手同脚的尴尬、走出了两条腿绞在了一起的尴尬我这只在苏蕊、陆西洲面前骄傲的大公鸡,怎么能被我的表妹们看穿我内心的虚弱。
我才不要被人同情、被人可怜,自尊心不允许。
就算是亲人也不行。
——
大约500米后,我回过头去,看到她俩也走了,远处依稀是她们的背影。
崩溃了。
我开始跑,越跑越快,越跑越快,像发了疯的在步行街上奔跑。夜幕降临,江塘市最繁华的步行街上,人潮如织、华灯初上。道路两旁各家店铺门口的霓虹灯招牌一家家的渐次亮起,深深的望不到尽头。万家灯火渲染着这年关前璀璨繁盛的夜。步行街上一家家老小、一群群游客、一对对情侣熙来攘往,在这个城市里最喧闹的商业区做着迎接新年最隆重的准备。
形单影只如我。
眼前望不到尽头的霓虹灯散发出的无数光点渐渐模糊成片,彩色成晕的片,铺得很长很远,在这个暮色愈发加重的夜晚。
夜行千丈灯。
很冷,跑得时候风格外的大,就格外的冷。眼睛里流泻出的液体来不及垂直掉落,便与我擦脸而过,匆匆飞向身后,淋湿了路人。
我听见风的哽咽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