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巴桑听得心头一紧,却还是用力点头:“这里面的利害关系,我们比谁都清楚!请卓盟主放心,我回去后一定如实禀报赞普和国师,让他们布下天罗地网,务必在三日内解决复兴宗!”
卓然不再多言,转头对站在门口的林言武说道:“言武,去白前辈的药庐,取一百粒‘抑蛊丹’来。”
林言武躬身应了声“是”,转身时玄色劲装扫过帐帘,带起一阵风。帐外的风雪似乎小了些,能听见远处巡逻兵甲胄碰撞的轻响。
不过一炷香的功夫,林言武便捧着个青瓷瓶回来了。那瓷瓶约莫手掌大小,瓶身上描着缠枝莲纹,釉色莹润。他径直将瓷瓶放在卓然面前,又躬身退到门口,身姿挺拔如松。
卓然拿起瓷瓶,递给巴桑:“你把这些药带回去,交给赞普。让他先服下一粒,再给那些信得过的将领分下去。等你们都准备好了,就来联军大营报信。”
巴桑双手接过瓷瓶,指尖触到微凉的釉面,却烫得心口发紧。那小小的瓶子里,装的哪里是丹药,分明是吐蕃最后的希望。他对着卓然深深一揖,藏袍的褶皱里抖落几片未化的雪粒,落在毡毯上迅速融成水痕:“卓盟主的恩情,吐蕃上下永世不忘。三日内,我必带消息回来!”说罢转身,藏靴踩在毡毯上的声响又急又重,像在追赶一场不能输的赌局,每一步都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。
帐帘晃动间,卷进一阵寒风,烛火猛地跳了跳,又渐渐稳了下来。李如麟捻着颔下的胡须,看着巴桑消失的方向,笑道:“这巴桑倒也算个实在人,只是赞普那边,怕是没他说的那么从容。复兴宗经营十年,盘根错节,哪是三天就能连根拔起的?”
“所以才要加把火。”卓然指尖在地图上的布达拉宫轻轻一点,红墨标记的宫殿在烛火下像颗跳动的心脏,“复兴宗的暗桩遍布朝野,光靠丹药压制远远不够。得给他们搭把手——龙前辈,太真师叔,刚才你们二位不是还为谁去传信争得面红耳赤吗?现在有个更要紧的差事,得劳烦二位潜入逻些城,在暗中护住赞普与洛登国师。我这伤还有两天就能大好,到时候便去找你们汇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