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他对巴桑的不屑一顾。铁爪带着破风的锐响,后发先至,“咔”地扣住巴桑的肩骨,指节发力间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肩胛骨应声碎裂。
剧痛让巴桑眼前一黑,冷汗混着血珠子砸落,可扑势却没停。他借着这股冲力,猛地偏头,用额头狠狠撞向宗主的面门!那额头带着必死的决绝,青筋暴起如虬龙。可就在额头即将撞上对方斗篷的刹那,宗主另一只手如毒蛇出洞,指尖泛着灰光,精准地戳在他心口那处微微隆起的蛊虫鼓包上。
“呃——!”巴桑像被重锤砸中,整个人骤然僵住,四肢瞬间瘫软如泥。心口的追心蛊受了外力刺激,疯了般啃噬心脏,那痛感比碎骨更烈,像有无数把烧红的小刀在胸腔里搅动,连指尖都失去了力气。
宗主冷笑一声,铁爪猛地发力,将巴桑像扔条破麻袋般甩出去。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巴桑重重撞在供桌上,青铜香炉轰然落地,三足断了两只,香灰混着血珠溅得满地都是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香灰的混合气味。他挣扎着想爬起来,指节抠进香灰里,血与灰凝成黑泥,喉咙里却涌上大口黑血——追心蛊已咬破心膜,毒性顺着血液蔓延,连视线都开始发绿,像蒙了层毒雾。
“就凭你?”宗主缓缓坐直身子,黑袍下的喘息有些急促,显然刚才那下也牵动了旧伤,手按在胸口轻轻揉着,可眼底的轻蔑却更甚,“赞普养的狗,果然和他一样蠢。真以为凭着一股子蛮劲,就能掀翻这天?”
巴桑趴在地上,听着那刻薄的话语,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血沫的腥气,像破风箱般嘶哑:“老东西……你护得住自己这身皮囊……却护不住你那摇摇欲坠的复兴宗……”
宗主的脸色骤变,铁爪猛地攥紧,指节泛白:“你说什么?”
“联军的人……很快就会……就会进逻些城了……”巴桑的声音越来越低,视线里的黑影开始模糊,却透着股了然的笃定,“到……到时候,你就死定了”
他的话像根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宗主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