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老白抱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从屋里走了出来。那小家伙缩成一团,像个圆滚滚的毛球,黑白相间的毛发像极了刚满月的奶牛,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睁得溜圆,像两颗浸了水的黑葡萄,正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世界,小鼻子还轻轻嗅了嗅,模样憨得可爱。
卓然瞬间明白了,眼里涌上惊喜的笑意,像突然被点亮的灯火:“好你个老白,藏得够深啊。恭喜你当爹了。看来我也得加把劲,争取早日追上你的脚步。”他说着,故意朝叶珺眨了眨眼,眼里的促狭藏都藏不住。
身后的叶珺闻言,脸“腾”地红到了耳根,像被泼了滚烫的胭脂,连脖子都泛起了红晕。她伸手轻轻捶了下卓然的肩膀,力道轻得像棉花,嗔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?当着老白的面也没个正经,当心教坏了小猿猴。”话虽这么说,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,眼里藏着藏不住的甜,像含了颗化不开的糖。
老白像是听懂了“恭喜”二字,得意地挺了挺胸脯,胸膛鼓得高高的,把怀里的宝宝往前递了递,毛茸茸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托着,指缝都不敢太用力,生怕摔着自己的心头肉。卓然连忙伸手接过来,那小家伙比他的巴掌大不了多少,身上的毛又软又暖,像团上好的羊绒,在他掌心轻轻动了动,发出“嘤嘤”的细响,像根羽毛轻轻挠着他的心,逗得他心都化了,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。
叶珺凑过来,鼻尖几乎要碰到小猿猴的毛,看着卓然怀里的小家伙,眼里满是羡慕,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委屈,像被抢走了糖果的孩子:“你看这老白,偏心眼得很。我和娘前几日想来看看宝宝,它把房门守得死死的,像座小门神,连门缝都不让瞧,冲我们龇牙咧嘴的,凶得很。你刚回来,它居然主动把宝宝递到你怀里,真是让人嫉妒,恨不得也养只灵猿,让它只跟我亲。”
卓然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生命,又看了看叶珺微微撅起的嘴角,那嘴角翘得能挂住个小油瓶儿,忍不住笑了,声音里带着宠溺:“珺儿有所不知,这老白最是认主。当年在祁连山,我师父想摸它一下,它都能跳起来挠人,如今能对你松口,没冲你扔石头,已是天大的进步了。你就别和它置气了,好不好?回头我让它给你赔罪,给你作揖好不好?”
叶珺显然还有点不甘心,跺了跺脚,鞋尖在青石板上轻轻磕出声响,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,尾音都微微发颤:“我和娘待它可不薄啊。知道母猿怀孕时嘴馋,我天天让厨房炖牛肉汤,汤里还特意放了它爱吃的野菌,隔三差五就往这儿送新鲜的蜜桃,都是挑那最大最甜的买,自己都舍不得吃。它生了宝宝,我和娘特意做了软乎乎的米糕来,想讨个好,结果呢?它倒好,抱着宝宝缩在角落里,冲我们龇牙咧嘴的,喉咙里还发出‘呜呜’的声音,真是一只白眼猿!”她说着,故意板起脸,可那微微鼓起的脸颊,配上眼底藏不住的笑意,反倒显得越发楚楚动人,像枝含露的桃花。
卓然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,心里软得像棉花,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。他把怀里的小猿猴小心翼翼地放到叶珺手里,动作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珍宝。顺势将她轻轻搂进怀里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桂花香气。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好了,别气了。老白它性子执拗,就像头认死理的牛,只认一个主人。但你不一样啊,你是我的妻,往后也是这府里的主母,它迟早会认你的,说不定以后还会让它的宝宝跟你的宝宝一起玩呢。再说了,它的宝宝再金贵,也没我的珺儿金贵,嗯?”
叶珺其实本就没真生气,不过是想在他面前撒个娇罢了,想听听他温柔的哄劝。此刻被他圈在怀里,闻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桂花香,心里的那点小委屈早就烟消云散了,像被阳光晒化的雪。她把脸埋在他胸前,轻轻点了点头,声音闷闷的,带着点鼻音:“那我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