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20章 如实交代(1 / 2)

剑里乾坤 浅墨清语 1137 字 13小时前

白费新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个小瓷瓶,瓶身是冰透的白瓷,上面描着淡淡的云纹。他拔开塞子,一股清苦的药味散出来:“这是‘迷魂散’,撒在通风口,能让半间石室的人昏睡一个时辰,也许能派上用场。但记住,遇水失效,用的时候避开潭边,那里湿气重。”

冯帮主早按捺不住,打狗棍在地上顿了顿,震起些许尘土:“弟兄们都憋着劲呢!前几日被崔猛那伙人把一个丐帮弟子给打了,正愁没处报仇,就等三天后,让他知道丐帮的厉害!”他忽然拍了下大腿,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,“对了,我让弟兄们打听了,崔猛有个手下叫王二麻子,左脸有块月牙形的疤,是小时候被狼抓的。昨晚喝多了独自离营,正好被我们的人撞见,那人身形和你差不多,已经被捆回分舵了——你就易容成他!”

卓然点头,将玉佩和瓷瓶小心收好,贴身藏在衣襟里:“王二麻子的身形和我差不多,都是中等个头,易容起来不难。明早我去取他的衣物,再让冯帮主说说他的口头禅和习性,保准不露破绽。”他想起冯帮主说过,王二麻子走路爱晃肩膀,说话总带脏字,这些细节得一一学像。

夜风吹过院子,带起桂树的清香,混着油灯的烟火气,格外安神。油灯的光晕里,几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,却透着股并肩作战的笃定。庄睿最后拍了拍卓然的肩,力道比平时重了些,带着沉甸甸的期许:“记住,救人要紧,别恋战。你若出事,别说你娘会哭断肠,我这把老骨头也饶不了你。”

卓然心头一暖,像被温水浸过,他用力点头,眼眶有些发热:“师父放心,我明白轻重。”他知道,这场仗不是他一个人在打——身后的灯光里,有母亲和叶珺等着他平安归来的牵挂;身前的黑暗里,有师父、冯帮主他们并肩同行的底气,这两样,足够支撑他闯过任何难关。

第二日天未亮,东方刚泛起鱼肚白,卓然和冯帮主来到了关押王二麻子的地方。

分舵的柴房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,混着稻草腐烂的气息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王二麻子被粗麻绳死死捆在柱子上,绳子勒进他肥硕的肉里,留下深深的红痕。嘴里塞着块脏兮兮的破布,布上还沾着不明污渍,把他的骂声堵成了含混的“呜呜”声。见卓然推门进来,他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惊慌,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,随即梗着脖子瞪过来,满脸横肉拧成一团,倒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凶悍,仿佛这样就能掩饰心底的恐惧。

卓然没说话,只是从腰间解下红云白龙剑。剑鞘轻触地面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在寂静的柴房里格外清晰,像敲在人心上的鼓点。他缓缓拔剑,“噌”的一声,寒光顺着剑脊爬上来,瞬间照亮了柴房角落里的蛛网,连蛛网上的尘埃都泛着冷光。剑锋离王二麻子的咽喉不过三寸,凛冽的寒气像无数根细针,扎得他皮肤发紧。那汉子喉结猛地滚动,像吞了个滚烫的石头,眼里的凶悍瞬间褪得一干二净,只剩下赤裸裸的惊惧,腿肚子不受控制地打颤,铁链似的抖个不停。

“我问,你答。”卓然的声音比剑锋还冷,带着冰碴子似的质感,“敢说一句假话,这剑就替你刮掉脸上的疤——顺带把舌头割下来喂狗。”他说着,手腕微沉,剑锋又往前送了半寸,轻轻划破了王二麻子颈间的油皮,细小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,像颗颗红玛瑙,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。

王二麻子吓得魂飞魄散,脑子里最后一点侥幸也被这冰冷的剑锋戳破。他拼命点头,脑袋晃得像拨浪鼓,嘴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哀求,眼里的凶光彻底变成了乞怜。冯帮主走上前,一把扯掉他嘴里的破布,布屑簌簌落在他胸前。他立刻大口喘着粗气,胸口起伏得像风箱,带着哭腔喊:“我说!我说!大侠饶命!别杀我!我什么都告诉你!”

“溶洞里共有多少人?分几拨守岗?”卓然收剑半寸,却仍让剑锋贴着他的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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