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她提高警惕。”
“已经去了,我还把梅根的109特战营和弗兰卡的110特战营都调了过去,西岱、莱克星顿和益州都已升级到一级戒备,雷达24小时开启,防空导弹处于待发状态。”舒琪略作停顿,“我已动用共祭会和西岱全部情报网追查他的下落,通缉令已发出,同时在暗网悬赏1亿铱,生死不论。”
张翰吁了口气,“战损情况如何?”
“天狼营全军覆没,只有冯·曼施坦因和曾子丹活了下来,但伤势很重,正在修复。”
张翰急促道:“果果儿,果果儿呢?”
花匠垂下长长的睫毛,黯然道:“我们就是果果儿救出来的,甘渊无法使用天梭和阴遁,如果不是果果儿,我们都……”
舒琪又道:“还有一个情报,伏击发生的时候,有GIGN的士兵看见,鹅界格罗夫附近出现过一条会飞的青龙。”
这事就蹊跷了,这么大规模的行动,皮尔斯居然没亲临战场指挥战斗,而是莫名其妙去了毫无关联的格罗夫……
不,有问题。
张翰猛然想起冰藻,皮尔斯两次去那里一定是为了冰藻。
那本就是弥撒计划的一部分,天蝎和清洁工不做,不代表他不能做。
手握最先进的浮艇和导弹,如果再拿到足以毁灭城市的冰藻,后果不堪设想。
张翰豁然起身:“不行,得马上去格罗夫。”
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,一阵晕眩,邪火又起,体力条骤减到不足20%。
重伤初愈的虚弱,加上白渊后遗症,相当于邪火在一根即将燃尽的蜡烛上燃烧。
两个女人同时扶住他,花匠边帮他灭火边说道:“在完成五渊浴之前,你不能做任何事,威亚斯这么做的目的,正是为了阻止你完成五渊浴。”
张翰颓然坐下,脸色苍白:“那……怎么办?”
花匠取出一颗绛理塞进他嘴里,声音还是那么柔和:“鹅界派娜塔莎去,你的当务之急,是尽快去甘渊。”
体力条缓缓回升,张翰缓过气来,但战场的惨状再次浮现,他心有余悸道:“怎么……去?”
“走的时候,我把鱼肠剑留在现场,他们一定以为你死了,”花匠话锋一转,“但这个死讯最多维持到明天中午12点,死亡考试时间一到,无论谁是考官,这个消息都藏不住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事不宜迟,我们现在就去,没有人知道果果儿的天遁可以越界,现在是最好的机会。”
舒琪蹙眉道:“可是,甘渊没了啊。”
花匠用略带骄傲的眼神看着张翰:“对他来说,埋不埋在地下区别不大。”
舒琪还是不放心:“太危险了,还是带一个特战营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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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匠摇摇头:“不,只带卫道士,动静越小越好。”
凌晨三点,万籁俱寂。
天地被一种沉滞的蓝黑色所统治,连星光都透不下来。
张翰如同一条没有体温的影子,重新滑入这片被战火犁过的地域。
那曾充盈空间的恢宏的光之嗡鸣,那晶体生长般的簌簌声,那清越的“叮咚”泉响,全都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被掏空后的耳鸣般的空洞,风声在这里变得呜咽而诡异,穿过扭曲的岩缝和倒折的焦木,发出类似叹息又似哽咽的哨音。
偶尔,一块松动的碎石从高处滚落,“喀拉拉”的响动在绝对的死寂中被无限放大,仿佛这片土地本身仍在细微地崩塌、呻吟。
甘渊所在的山坳像是被一只暴怒的巨手捏碎又随意丢弃的残渣。
那曾涤荡肺腑的纯粹洁净的清冽气息已荡然无存,扑鼻而来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