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了一些,“我娘读过一点书,她生妹妹之后就去世了,她说她不在了,但也希望妹妹像个小太阳一样生活,也不想让我的生活里全是阴霾。”
“王曦……”苏思思喃喃重复,脑海里突然闪过四个孩子的脸——周明礼的沉稳,周慧心的机灵,王思甜的乖巧,还有王书翰那副小魔王模样。
她忽然笑了:“可以。”
王磊愣住了,似乎没料到会这么顺利。
“正好,”苏思思继续说,“主人的家人里也有四个孩子,最小的五岁,最大的十二岁。
到了海市,我们都住在淮海路的洋房里。
后头还有一栋小二楼,原本是给佣人住的。
你妹妹要是愿意,可以和孩子们一起住,一起上学,一起吃饭。”
她顿了顿,注意到王磊眼中闪过的迟疑,又补充道:“当然,上学费用要从你以后的工资里扣。
主人不会白白帮人养孩子,你每个月象征性交一点生活费就行。
这样既减轻你的负担,王曦也能有个伴儿。”
王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。
这个在部队铁血训练中没掉过泪的汉子,此刻眼眶有些发红。他深深鞠了一躬:“苏同志,我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说。谢谢,真的谢谢。”
“别谢我,”苏思思摆摆手,“要谢就谢主人。她说过,帮人不是施舍,是给人一个站稳的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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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重新靠回椅背,思绪却飘远了。
说起那四个孩子,苏思思就忍不住头疼。
舒天启是个心软的外公,对孩子们几乎是有求必应。
周明礼作为几个孩子中最年长的,倒是沉稳懂事,才十二岁就已经能帮着料理一些简单家务。
王思甜乖巧得像只小绵羊,说话细声细气,从不惹事。
问题出在周慧心和王书翰身上。
周慧心今年八岁,长得像她早逝的母亲,一双杏眼水灵灵的,笑起来有两个梨涡。
可这丫头骨子里却是个小腹黑,睚眦必报,鬼主意多得让人防不胜防。
至于王书翰,这个五岁的小崽子原本还算老实,可自从跟周慧心混在一起后,简直像换了个人。
上周那桩“南瓜事件”,苏思思想起来还觉得胃里一阵翻腾。
那天傍晚,隔壁李婶端着一个南瓜,气冲冲地敲开了院门。
那南瓜有脸盆大,金黄金黄的,本该是丰收的喜悦,可李婶的脸色却黑得像锅底。
“苏同志,您可得管管这几个孩子!”李婶把南瓜往地上一墩,“我今儿想做个南瓜炖土豆,一刀切下去——您猜怎么着?”
苏思思当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南瓜里头被人掏空了,塞了一堆……一堆那玩意儿!”
李婶气得声音都在抖,“我家小胖说是书翰干的!我就想问,这是人干的事吗?!”
苏思思的脸瞬间红了,一半是气的,一半是臊的。
她赔了李婶十块钱——那几乎是一个工人小半个月的工资,又说了半箩筐好话,才把人气哄走。
关上门,苏思思抄起鸡毛掸子就往后院去。
四个孩子排排站在银杏树下。
周明礼低着头,王思甜咬着嘴唇快要哭出来,周慧心一脸“不关我事”的无辜表情,王书翰则小脸煞白,知道自己闯了大祸。
“谁干的?”苏思思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王书翰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:“苏、苏阿姨,我……我就是想教训一下小胖。
他昨天抢了我姐的糖,还推了她……”
“所以你在李婶家的南瓜里拉屎?!”苏思思简直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