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不多,他对话题介入不多,反倒会先显得突出。
“谈大掌柜好久没来京城了,是不是已经看不上这里的生意啦?!”陈浩找了个借口来打趣他。
“哎!话可不能这么说,谈大掌柜只是外面的生意太大,一时顾不过来而已。”赵子裪抢在谈建开口前笑道,“别的不说,在座各位,谁不会在谈大掌柜这里进货、出款、走飞票啊!”
谈建拱拱手后笑道:“承蒙各位大掌柜看得起,四海一贯讲究‘四海之内皆兄弟’,所以,四海决不想着要把所有的生意都做了。比如在京城,各位兄弟都有头有脸、有路有实。所以,四海只要把货进来,便会放心交由你们经营,这样的效率会远远胜出;又比如在海外邻邦之地,四海的商队就专心去开拓市场,以确实各位无论推出哪些货,我这里都能把它卖出去。总之,有钱就要大家一起赚!”
“好好好!有钱就大家一起赚!谈大掌柜好眼界、好格局!难怪四海才能遍及四海啊!”罗应心悦诚服地拍掌赞道。
一心想在今天能够获得与秦刚亲近的赵子裪看得清楚,谈建能出现在今天这里,必是秦刚之前有所排,所以他便主动问起:“听谈大掌柜之言,这些年都跑去海外了,我听人说,这些蛮夷之地,除了偶尔能找到点稀罕的东西,真是不值得花精力去折腾。只是,谈大掌柜莫非是发现了什么新的赚钱生意么?”
“是啊!是啊!谈大掌柜给我们说说嘛!”陈浩也跟着说道。
“其实赚钱的生意大家都知道是什么,不过在外邦会更突出些。”谈建既谦虚又严谨地答道。
“哦?谈大掌柜说的可是钱庄生意?”李禠眉毛一挑。
“正确!凡做生意都离不开银钱交易的。而海外诸邦,不管是向我们卖货、还是向我们买货,便就都是围绕着大宋做生意,所以只能依赖大宋银钱交易。”谈建开口先认了李禠的观点,“只是我大宋朝廷铸造的铜钱,原本只是为了国内之用,如今外邦的生意不断扩大,他们自己也不擅铸钱,最终还是直接使用宋钱。也就间接地引起了钱荒。”
“的确!”李禠接口道,“钱荒出现后,朝廷却没有应对的办法,只能拆东墙补西墙。发行的折十钱只需熔了三枚通宝钱,就能足量做出一枚当十钱,百姓更不相信并用折十钱了!”
李禠提及此事,正是为了颂赞四海银行在这场重大风波中无私奉献,赵子裪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,赶紧接话道:“说起这事,还得是谈大掌柜格局深远,四海银行最初宣布用质优料足的通宝钱通兑重宝钱时,我等大多数人还要等着看笑话。只是这重宝钱稳定之后,大家这才发觉:四海此举,不是简单地帮朝廷多得钱息,实质却是保住了重宝钱的兑价。所以才会有更多的钱庄也加入通兑行列。最近这重宝钱能够回到了当八的价位,无数人因此受益,实在是造福无穷。当时赵某就曾猜想,此事背后到底是哪个高人在指点。今日才发现,这就是徐之兄的手笔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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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理有理!”其他人皆对此认同。
“过奖过奖!”秦刚也没否认,而是借此话题说开,“寻常吾等用钱,一文铜钱中的铜料必值一文,一两银铤的白银自然也值一贯钱,这似乎成了惯例。然而,即使是在稳定了之后,含了三文铜料的折十重宝钱,为何能当八文钱所用,这是为何?”
“全赖徐之兄以天下为重!仁义爱民诸举所致!”罗应与徐浩异口同声。
“非也!”秦刚摇头道,“慈不掌兵,义不经商。我等既皆为商贾,可以究大势、顺天理,但重要原则需要探寻其中真切之理。重宝钱铜料虽不足值,但因为多家银行钱庄通力保兑,这才让大家对其有了信心,这便就是信用。而且此事也充分说明了,信用远大于价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