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怀里。 伊宁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,说道:“回来了就要准备完婚了哦。” “这……太快了吧?”沈青弱弱道。 “你看,温挚也来了。”伊宁手一指,沈青顺着她的手看过去,发现温挚正站在门口。 现在的温挚,身上已经没了武功,脸色也有些白。他穿着一身青衣,束着头发,笔直的站在门口,微笑的看着归来的沈青。 “青儿。” “温挚……” 伊宁看着这两人,笑了笑:“好了,这儿就留给你们两个了,我去处理军务了。” “多谢大小姐!”温挚朝伊宁拱手道。 伊宁拍拍温挚的肩膀,没说什么,直接走了出去。走出屋子,来到庭院内的伊宁,抬头望天,长舒了一口气。 沈青跟温挚完婚,也就了了她一个心愿了。 这时,林澈拿着一封折子来报:“大小姐,陕北来了消息。” 伊宁接过折子,打开一看,发现折子上说的是陕北赈灾的事。陕北灾情缓解了不少,首先当然归功于军队在维持秩序,灾民造不起反;其次是因为山西这边源源不断运粮食过去,将灾民安抚了下来。 折子里提到了一个人,让伊宁眉毛挑了挑。 “辛元甫,为了平息暴民,居然还挨了暴民的一顿痛打?”伊宁看着折子上写的东西,问起了林澈来。 “是的,大小姐,辛元甫相当卖力,此次赈灾,他不仅出钱出力,还处理了好几桩暴民暴动的案子,而且还受了伤。”林澈回答道。 伊宁蹙眉:“他有没有跟陌生人来往过?” “没有,我们的人都暗中盯着他,他没有任何反常的迹象。” 林澈的话让伊宁琢磨不透了,这个辛元甫,难道真的改过自新了?变得跟辛吉一样了? 正当她思考之时,两道声音传了过来:“宁姐!” 伊宁回过神,转头一看,来人是林萍跟慕容幽兰,立马微笑道:“幽兰,阿萍,你们怎么来了?” “我们听说青姐回来了,特意来看她呢!”慕容幽兰道。 “她跟温挚正在里头说话呢,先不要打扰她了。”伊宁笑道。 “这个我懂!”慕容幽兰眨了眨眼睛。 这时,有一道声音响起:“伊帅,我也来了!” 伊宁一看,来人是沈红,他帅府稽查司的司正。 沈红走过来,将一本手札递过来道:“伊帅,这阵子,我的人将整个北镇大军的军士底细都查了个遍,只查到了三十多个人。” “才三十多个?”伊宁有些不敢相信,按理说,朝廷跟枢机院安插在北镇军里头的人,绝不止这些。 “不错,这三十多个人里,十五个是皇帝的人,其他的,则是枢机院的人!我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查到的,这三十多人的住所里,都有着证明自己身份的特殊东西。”沈红说道。 “什么东西?”林萍好奇问道。 “腰牌!”沈红说着,将一面小小的铁质腰牌拿了出来,那腰牌不过两寸见方,上边写着军籍跟名字,并无特殊之处,就是军士们随身携带的牌子。 伊宁接过那腰牌,放手里掂量了一下:“这腰牌,比军士们的要轻一些。” 北镇军每一个军士都有这种牌子,是证明身份的,为的就是战场上阵亡之后,就算面目全非了,也能知道是谁死了。而这腰牌,平常挂在腰间,基本没人询问。 伊宁掂量一下就感觉到了问题,随后她手一揉,强劲的内力将那铁腰牌一下给揉开了。这才发现这腰牌居然是铁皮包了一块木板,而木板之上,有一行极小的字,那些字写着的,就是那个人的真实身份! “冬镇司于敞……”伊宁念了出来。 “不错,这个腰牌的主人,就是枢机院派来的奸细!他在军中已经五年多了,甚至还立过功,如今是威德军的二级校尉!”沈红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