禧瑞等人皱着眉辨认了一会儿才听明白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。
听明白后,却又是满心的无奈。
这人明显还是不知道他大哥到底为什么生气嘛。
听他这回答的这些,跟木措问的哪里是一回事?
薛镜把人按坐在椅子上,用自身把两人暂时隔离开,“你大哥可从没误会过什么,你也别张口就把你嫂子扯进来了。”
临时去找冰块也比较麻烦,薛镜干脆就拿来一旁的瓷瓶代替,递给木骁来冰敷伤处。
瓷瓶本身冰凉,一贴上脸就刺激的木骁“嘶嘶——”直叫唤。
不知是疼痛还是这股子冰凉逐渐让他恢复了理智。
听了薛镜的提示后,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蠢。
本就肿胀的厉害的一张脸,更是因为苦闷而皱了起来。
木骁瞬间被疼得一激灵。
什么胡思乱想都不敢再有了。
随即,他又听到木措的声音在身前响起,“我昨日只是问了琴娘,你们先前的主家如何,怎么偏生你一来就说些有的没的,木骁,你今日若是不能给我解释清楚,你看我这拳头究竟还认不认你这个弟弟?”
木措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来。
当初妻子与木骁一起沦落多时,不是没人在他耳边嚼过舌根,可他通通都不在乎。
他只信他妻子的话。
也认一个事实。
那就是,自己的妻子已经平平安安的回到了自己身边。
而木骁,则是护她平安的人。
只凭这点,这个兄弟他就认。
可这丝毫不影响他听了木骁的话而动怒。
木骁嘴里的嘶嘶声停住,他昂着肿起的面颊定定的看向木措,“大哥,不管怎么说,我还是得再强调一遍,我同嫂子之间清清白白,你别冤枉了她。”
究其根本,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。
否则也不会因为急着解释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。
木骁眼神诚恳,语气也平稳了许多。
木措便继续等他往下说。
“从一开始与嫂子相识,我便知道她曾有过婚配,便更是不会做出令她为难的举动。至于你要问的问题……”木骁顿了顿。
“以往你们提起主家,便总是这样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,我原以为你们是在里头受了大罪,便一直不敢提,可如今你确实这般反应,木骁,你要我如何能不多想?”木措的语气状似沉痛。
但实则不然。
昨日他媳妇儿同他说起主家时可是一点都没避讳提起木骁,他相信妻子。
现下这样说,也只是为了诈一诈对方罢了。
果不其然,木骁听他这么一说,立马就急了,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那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还不赶紧说!”
木骁心一横,当即就道,“当初那主家人情况有异,像是在躲着什么人一样,我同嫂子跑出来后害怕会被牵连,这才不能直言相告。”
木骁也是怕给身边人招祸。
要是可以的话,他恨不能完全忘记在那里所发生的事才好。
而不是终日胆战心惊,生怕自己什么时候就被发现清算了。
尤其是在某一天,他突然发现主家已经匆匆搬离远处后,这点担忧就越发的在他心里生根发芽。
驱使着他无时无刻都紧绷着一根弦,不敢轻易放松。
薛镜总算是听明白了他的顾虑。
朝着禧瑞略一点头后就出声安抚道,“按理说你应是逃奴的身份,可你那主家却并不敢闹大深究,可见其也是有所顾忌的,只要有所顾忌,于你而言就是好事。倘若我们能保证护你周全,你是否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