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近水手指颤抖起来。

“好、好、好。那他现在走了，还说了什么？”

王大黑嘴唇颤抖，想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多。

他俩通过留影都知道，屈博文也就是金不换刚刚炼制成一件仙器。

“他，没走。”赵燕然又瞅了钱多多一眼。

“没走？他一定有话要和我们讲。”

牛近水眼睛落到焦越烽身上，这时不再觉得他碍眼。

要出城，还得求焦大师。

“小师兄，在等我？”

王大黑的脑筋也没转过来。

气氛到这，赵燕然再没法装下去，踢了一下钱多多的脚。

“我把她们都叫进来？免得你说两遍。”

钱多多手中茶杯一抖，差点和王大黑一样烫着手。

“行。把甘兰兰也请来吧。”

“你？”

王大黑转过身，再次打量钱多多。

“小——师——弟？”

牛近水一扭头，盯着钱多多的眼睛，眼珠止不住转起来。

赵燕然走出大帐，去请曾子芳、王美若等人。

谁见到霸祖，谁能不吃惊？

“大师兄。”钱多多上前，一把抱住王大黑。“为什么东面的山叫山，西面的山叫峰？”

这个问题，是他刚到金库，和王大黑跑到路西时问的问题。

“我靠！”

王大黑反手抱紧钱多多。

“峰者，疯也。小师弟，你这个大疯子！”

他厚实的手掌拍在钱多多的后背上，一掌接一掌。

拍着拍着，眼睛不禁通红。

他俩师兄弟相认，牛近水自然明白，眼前的焦越烽就是赢路宗的霸祖金不换。

那一百枚天人丹，就是他带来的。

那个炼灵宗的杂役，现在是荒古四国的总理大臣，世间顶尖的七品炼器师。

若说以前，他还能自恃掌门身份，在钱多多面前摆一摆架子。

那现在，则完全没那个必要。

金不换，就是他牛近水的亲孙子。

不！比亲孙子还要亲。

抬起衣袖，牛近水擦了擦眼角，长长地叹气：

“不换啦，我们几个老家伙，没有一天不提你。看到你平平安安，这心里比晋级天人还高兴。”

王大黑正抱着钱多多不撒手，曾子芳带着王美若等人大步冲了进来。

一眼瞅到被王大黑紧紧抱着的钱多多，眉毛一横：

“赶紧把脸变回去。”

钱多多马上在脸上一抹，变成本来面目。

曾子芳把王大黑一推，“大师兄让开，让我来！”

王大黑见众女到来，连忙退到一边。

“夫君！”

曾子芳发出一声甜进骨髓的颤声，身体一跃，把自己扔向了钱多多。

钱多多感觉一个肉乎乎、温乎乎的躯体缠到身体上。

紧接着，一张温软的红唇贴到嘴上。

一张流着眼泪的脸，蹭着他的脸。

曾子芳闭着眼睛，笑哭着感受双臂间的充实。

不是梦！

王大黑仰头，欣赏大帐的结构。

牛近水转过身，数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胡须。

甘兰兰侧着身，满脸是笑地看着。

“嗤。”

狠狠地又亲了一口钱多多，曾子芳从他身上跳下来。

“美若，该你了。”

尽管想霸占钱多多到地老天荒，但作为正宫，还得有大局观。

独乐乐，不如众乐乐。

独亲亲，不如众亲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