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团血肉的蠕动更加剧烈了。
在枪林弹雨和爆炸的间歇中,一个扭曲的、勉强能看出人形的轮廓正在艰难地凝聚。
焦黑的外壳脱落,露出下面粉嫩的新生组织,但旋即又被溅射的弹片或爆炸的烈焰灼伤。
阿尔卡纳的头颅已经初步成型,残破的面容上,那双新生的淡金色瞳孔正死死地盯着坑边的凌依,里面燃烧着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怨毒与疯狂。
凌依炽白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动,只有一片冰冷如同镜面般的平静。
他缓缓抬起右手,五指张开,对准了坑底。
没有咒文吟唱,没有复杂的手势,没有对矩阵的勾画。
仅仅是一个意念的驱动。
“滋啦——”
以他的掌心为原点,一场极度压缩、却狂暴到极致的灵能风暴瞬间爆发。
闪电洪流精准地灌入坑底,肆虐的闪电填满了阿尔卡纳小小的藏身之所。
刺目的白光让整个广场都为之一亮,甚至暂时压过了爆炸的火光。
无数道炽白的电蛇在坑底疯狂窜动、鞭挞、撕扯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臭氧味和蛋白质被瞬间碳化的焦臭。
电弧不断在她的身上游走,表层那刚刚生长出来的新鲜血肉又再次被炙烤地焦黑、失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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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吼——!!!”
阿尔卡纳那具尚未完全重塑的躯体,在这纯粹能量的洗礼下剧烈抽搐、痉挛。
新生的、娇嫩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、碳化,喉咙里挤出的嘶吼已经完全不像人声,更像是濒死野兽的哀嚎,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被灼烧的尖锐鸣响。
这声音穿透爆炸的轰鸣,带着强烈精神污染的力量,让远处正在射击的阿尔法小队和豺狼小队成员都感到一阵心悸,耳膜刺痛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混乱恐怖的幻象,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武器。
不过,凌依并不会对这一股带有精神攻击的声音起什么反应——他的精神已经在过量灵能和持续增长的精神力中变得无比坚韧。
阿尔卡纳的哀嚎,落在他耳中,与风声、爆炸声并无区别,都是战场上无意义的噪音。
当灵能闪电的余波渐熄,坑底的情形惨不忍睹。
阿尔卡纳刚刚凝聚的形体再次变得焦黑破碎,如同被扔进炼钢炉又捞出来的残渣,只有少数部位还在微微抽搐,证明着生命力的顽强。
修复再一次开始了。
在没有安全环境的前提下,盲目的修复自身并非通往胜利的方程,而是一种酷刑。
一种名为“顽强”的酷刑。
凌依面无表情,向前迈出一步,直接踏入了坑中。
他弯腰,伸出那只包裹在炽白光焰中的右手,精准地扼住了焦黑残骸的咽喉部位——如果那还能被称为咽喉的话。
五指收拢,强大的力量扼住了她嗓子里发出的声音,也剥夺了她呼吸的权利。
“嗬……咯……”
阿尔卡纳喉咙里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气音,那双淡金色的瞳孔因窒息和痛苦而剧烈收缩,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凌依的脸。那目光中的怨毒,几乎要化作实质的诅咒。
凌依微微歪头,炽白的眼眸近距离地审视着这具不断在毁灭与重生间挣扎的躯体。
看着由肉泥变得初具人形的阿尔卡纳,凌依眼中流露出一丝冷冽的笑意。
“还算有些本事……你这快速恢复的技术,即使是我也不曾掌握。或许,我应该撬开你的脑子,去好好阅读一下你所掌握的知识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
阿尔卡纳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惊怒,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羞辱的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