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是不是?”
赵依华答这句话时,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
文贤莺把文贤欢拉回来坐下,安慰道:
“姐,你不要这样。关能关得住人吗?你能关得了一天?关得了一个月?关得了一年吗?依洋是依洋,依华是依华。依洋的信呢?给我看看。”
“在这。”
赵仲能从门外走进来,信昨晚是交给爹的,他看过之后收了起来。现在赶紧拿出来,递给文贤莺。
文贤莺把信签从信封里扯出来,里面是赵依洋娟娟的钢笔字。她目光由上而下扫视了两下,轻轻念起:
“爹、娘、大哥,恕女儿不辞而别。
目下烽烟遍起,倭寇铁蹄践我河山,戮我同胞,凡我中华热血儿女,皆已执戈奋起,誓驱鞑虏。女儿本愿效仿小姨,执鞭执教,为家国育栋梁之材,以为抗敌固本之策。怎奈炮火已烧至家门,豺狼环伺,女儿实在等不得稚子长成,更不愿束手为囚,遂决意放下书卷,奔赴沙场。
往后无论持枪冲锋,还是为负伤将士裹伤敷药,女儿只求能为家国尽一份绵薄之力。爹娘大哥不必挂怀,且待女儿驱尽寇仇,凯旋归来,再承欢膝下。女儿依洋叩上。”
念过这封信,赵依华也去茅房回来了,她一把把信夺过,扔到了桌子上。转到了娘的身后,捏着娘的肩膀。
“姐在信上说得清清楚楚,她是去报效国家。我们从小所读的书、所受的教育,不就是要报效国家,做国家栋梁吗?她去当兵了,你们却还哭哭啼啼,把我也关起来。我要是也想去,你们关得住吗?你们关我就是罪人。”
对于赵依华的话,文贤欢感到有些愧疚,把赵依华的手扯到前面来,紧紧搂住。
“依洋已经去当兵了,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去,去一个已经够了,还要去多少个啊?”
赵依华把手扯了出来,坐到文贤莺身边,反而搂住文贤莺的手,又说:
“我不去当兵,我一个人也不敢去。要是我想去,刚才都说了,你关也关不住。姐当兵是好事,你们伤心什么?就算她上战场死了,为国捐躯,那也是……”
“呸呸呸,你乱说什么?不会死,所有人都不会死的。”
文贤欢是坐在赵依华书桌边的,这会立刻冲过来捂住赵依华的嘴,同时眼泪又流了出来。
儿女都是爹娘的心头肉,儿女外出,爹娘都会担心,更何况这是去当兵杀敌。石宽深深吸了一口气,掏出一根烟,本想自己叼上的,都送到嘴边了,又递过给一旁的赵仲能。
“你抽不抽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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