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仿佛往燃烧的炭火上浇了油!那翻倍的“念心粉”药力轰然爆发!
“呃啊——!”
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,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,随即又被一片血红取代。全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,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!
一个小内侍听到动静,战战兢兢地推门进来查看:“殿下,您……”
话音未落,慕容炀如同发现了猎物的野兽,赤红着双眼扑了过去!他力大无穷,一把将瘦弱的内侍按倒在地,双手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,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。
“给孤……给孤药!媚丝!把药给孤!”
那小内侍吓得魂飞魄散,拼命挣扎,脸色由红变紫。殿外其他的宫人听到动静冲进来,看到这一幕,全都骇得魂飞魄散,几个人合力才勉强将已经完全失控的慕容炀拉开。
此时的慕容炀,发冠脱落,披头散发,蟒袍凌乱,双眼赤红暴突,嘴角挂着涎水,哪里还有半分储君的威仪?
他被宫人制住,却仍在疯狂地扭动、嘶吼。这时,一名端着安神汤的侍女正好经过门口,慕容炀血红的眼睛立刻锁定了她。
“美人!别走!”他猛地挣脱开一些束缚,如同饿狼般扑向那侍女,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。
侍女吓得尖叫一声,手中的汤碗“哐当”摔得粉碎。“殿下!殿下饶命啊!”她涕泪横流,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。
慕容炀凑近她,浑浊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,痴痴地笑:“给孤……给孤亲香一下……孤让你做良娣……做太子妃!”说着就把嘴往她脸上凑。
“啊——!”侍女发出凄厉的惨叫,拼命挣扎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
旁边的侍卫和内侍们魂都快吓飞了,再也顾不得尊卑,七八个人一拥而上,用尽力气才将慕容炀从那侍女身上拉开。那侍女一得自由,立刻连滚带爬地缩到角落,抱着肩膀瑟瑟发抖,显然受了极大的惊吓。
慕容炀却仍在疯狂地扭动、嘶吼,见人便扑,情难自抑,无论男女,只想抓住一切能触碰到的活物,来填补那药物带来的、无边无际的空虚和狂躁。
“杀!杀了你们!孤要杀了你们!”
“药!给孤药!”
“美人……哈哈……都是孤的美人……”
癫狂的呓语、痛苦的嚎叫、宫人惊恐的哭喊……
东宫的混乱与嘶吼,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,涟漪迅速向外扩散。
首先被惊动的是东宫属官和侍卫长。他们看着殿内状若疯魔、力大无穷的太子,以及被吓得面无人色、瑟瑟发抖的宫人,深知此事已绝非他们所能遮掩。
“快!去请太医令!”一名较为镇定的属官当机立断,声音发颤地对身边人低吼,“要快!从后角门走,动静小些!”
“侍卫长,立刻封锁东宫各门,许进不许出!今日在场所有宫人,集中看管,严禁私下交谈!”另一名属官补充道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他们心中一片冰凉,太子若真出了什么事,他们这些近臣首当其冲,难逃干系。
御书房外
季明义刚轻手轻脚地为皇帝换上新茶,一名小内侍便神色仓皇地小跑过来,在季明义耳边急速低语了几句。
季明义闻言,素来沉稳的面色骤然一变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。他挥手让小内侍退下,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衣袍,这才步履略显沉重地重新走入御书房。
慕容天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。察觉到季明义去而复返,且气息有异,他头也未抬,沉声道:“何事?”
季明义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艰涩与惶恐:“皇上……东宫……东宫传来急报,太子殿下他……他突然举止狂悖,言行失度,在议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