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7章 苦口婆心(2 / 4)

?张天命那院子底下,压着条断了的星脉,被他用引星阵盘活了。”他指尖点向图中央最亮的光斑,那里的金线密得像团火焰,“你看这灵气浓度,比凝冰殿的千年冰脉还胜三分,且星力纯粹,最能涤荡剑心——寒冰这阵子练剑,剑气里的戾气是不是淡了许多?”

冷老怪的目光盯在晶纸上,瞳孔微微收缩。那光斑的亮度刺得他眼疼,竟比寒川榭冰脉核心处还要灼眼,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在纸上。

魏沧澜将晶纸往冷老怪面前推了推,金线仿佛感应到他的心意,在纸上翻涌得更急:“你总盯着内门的玄冰丹、冰渊剑谱,可别忘了,剑修的根不在丹药秘籍,在心境。”他指尖在纸页边缘叩出轻响,声音温得像浸了泉水,“寒冰以前的剑太刚,像块只会往前撞的冰棱,碰着硬茬便要碎。张天命那院子里的烟火气,恰好能磨掉他的锐,添点转圜的韧——这才是长远之计,比十炉玄冰丹都管用。”

他指尖点在光斑中心,那里的金线突然聚成颗小小的星:“你看这星脉,能引动天地星辰之力,对冰系修士是何等机缘?冰属阴寒,星为阳刚,阴阳相济才能让他的冰魄剑意更上一层楼。等他在观星台养出这份圆融,再进内门学那些精深剑谱,才能真正融会贯通,否则不过是照猫画虎,剑招再精,也缺了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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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老怪捏着冰魄珠的指节泛白,珠子上的冰纹被他捏得几乎要崩裂。他望着案上那盏冰灯,光晕里晃出寒冰七岁的模样——举着木剑在冰瀑下摔得满嘴是血,却梗着脖子喊“我还能劈”;十五岁劈开寒川榭镇榭冰墙时,震得满榭冰棱簌簌落,他手背被碎冰划出道深可见骨的口子,却只顾着举剑大笑。那孩子身上的每道疤痕,都是他亲手上药时焐热过的,如今要让他去观星台那种“散漫”的地方,他怕啊,怕那些外门弟子的“自在”磨掉了寒冰骨子里的狠劲——那可是支撑这孩子在冰天雪地里练剑十年的东西。

“长远?”他哼了声,寒玉案的冰纹“咔”地又扩半寸,将魏沧澜的酒壶冻得更紧,“我看你是被那几个外门小子灌了迷魂汤。三个月,”他抬眼时,眸底的冰棱闪着淬毒般的光,“若是他的剑意退了半分,我亲自把他绑回寒川榭,到时候可别拦我。”

魏沧澜笑了,举杯与他的冰盏轻轻一碰,冰裂的轻响混着酒香漫开来,像碎冰落进暖酒:“一言为定。不过我敢打赌,三个月后你定会谢我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软得像春风拂过冰面,“其实你我都清楚,寒冰那孩子看着闷,心里自有主意。不如叫他来,问问他自己的意思?他若想去,便是天意;若不想,强留观星台也没用,你说呢?”

冷老怪沉默了。檐角的冰棱还在滴水,“嗒、嗒”声敲在青石板上,像在替他掂量。他想起前日见寒冰练剑,那孩子收剑时总往观星台方向瞟,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——那是在寒川榭十年,从未有过的光,干净得像刚融的雪水,连带着握剑的手都松快了些,不像从前总攥得指节发白。

“让他来。”半晌,冷老怪终于松了口,冰魄珠被他扔回案上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惊得幽蓝火苗跳了跳,“若他敢说想去,我便允。但若是被人撺掇的……”他眼底闪过一丝厉色,寒玉案的冰纹又往外扩了半寸,在案边织出道冰栏,“我定要去观星台问问张天命,安的什么心。”

魏沧澜眼底的笑意漫到了眉梢,扬声对着门外喊道:“来人,请寒冰到寒川榭来。”

不过一炷香的功夫,寒冰便站在了寒玉案前。灰布道袍的下摆沾着观星台的桂花瓣,淡金色的碎瓣混着草叶,在他深蓝的衣料上印出星星点点的暖;怀里揣着的剑诀注解露了个角,纸页边缘卷着毛边,墨迹还泛着潮,显然是刚抄完就被叫来的。见了冷老怪,他习惯性地躬身行礼,腰弯得像把蓄势的弓,指尖绷得笔直,连耳尖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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