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面走来了个银袍男子,姐弟两人再熟悉不过——正是司马氏年轻一代的魁首。
司马誓。
银袍男子负手走在长街上,淡淡瞥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姐弟两人:
“怎么,也出来寻冥土鬼市的?”
诸葛余一俏脸微寒:
“与你何干?”
司马誓晒笑道:
“怎的火气还是那般大?我为司马氏这一代年轻魁首,你是诸葛氏这一辈的首席。”
“你我应当平和交谈才是——哪怕我们两家有再大的怨仇,但到底是十望,喊打喊杀是小家族才做的事。”
听着这银袍男子戏谑的声音,
诸葛余一将牙齿磨的嘎吱做响,冷冷道:
“等到了角逐之事,我当斩你。”
司马誓哈哈一笑:
“你这名字可取的不好,诸葛余一,按理说该万事留一线,可你却从不给自己留一线。”
他笑容猛的一敛:
“诸葛丫头,有些话,说出口来,可就收不回去了。”
两人隔空对峙,气机交错,尘埃自然而然的荡开,空气剧烈扭曲之下,翻起肉眼可见的褶皱来!
赫然都是两位半只脚踏入天人的存在。
诸葛思呼吸困难,忍不住后退了一步,却看见阿姐和那司马誓之间的气机交锋,正愈演愈烈!
虚空中不断碰撞出明光,光现又隐,明灭交错之间,连虚空都几有裂开的趋势!
司马誓低沉开口:
“你寻冥土,怕是奉了你们诸葛家那老鬼的密旨,要找这太岁君的吧?”
诸葛思脸上浮现出迷茫之色,太岁君?
那是什么?
不是说出门来撞撞运气,碰不碰得见冥土的吗?
密旨又是?
他看见阿姐眉眼忽而锋锐:
“怎么,你们司马家的老东西,也是这么吩咐你的?你这嘴,倒是半点也不严。”
司马誓轻笑:
“此地又无外人,祖宗宝贝护持下,也无人可窥视此间,你我还藏着掖着做什么?”
他瞥了眼诸葛思:
“至于那小家伙.我等下帮你宰掉不就行了?自然也就保下了隐秘呢”
“你敢!”
诸葛余一横眉冷对,身后隐有十座洞天轮转,司马誓含笑,分毫不相让,
眼看气机交锋就要演化成真正搏杀之时。
‘笃,笃,笃’
街尾忽有脚步声传来。
诸葛余一、司马誓同时一愣——怎的会有脚步声?
他们彼此在交锋之时,便都已各自动用祖宗宝物,遮了此地,甚至乱了天机,
按理说,绝不该有人靠近才是?
下意识的,两人看向街尾的那处小巷。
‘笃,笃,笃’
平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小巷中幽邃一片,什么也看不清晰,
等到来人走到巷口,入眼的,便是当先踏出巷口,踏在长街明光之地的一只靴子。
靴子呈现皂青色,其上绣有金丝,看上去颇像是古时的官靴,
随后而现的,是一袭玄衣,玄衣上又用纯黑色的线,刺着图案,
玄、黑二色本一体,
那图案也就看不清晰,只是可以隐约辨认一二,像是宫阙,又有府衙、高山、古桥,古怪的紧。
最后入眼的,
则是一张带着半截青铜面具的脸庞。
司马誓、诸葛余一彼此之间交锋的气机,不约而同的转向,朝着那来人镇压了过去!
虚空扭曲,前者气机是要将来人直接卷杀,后者则是要将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