秒都怕被人抢了去。卓然无奈地朝众人笑了笑，眼里带着纵容：“看来这老白是等不及了。你们先去厅里喝茶，我去去就来。”

叶珺站在一旁，看着老白与卓然亲昵的模样，脸颊微微发烫，像被炉火烧过的红瓷。她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，裙摆扫过青石板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她总觉得老白这般急吼吼的，定是藏着什么趣事，眼底的好奇像被风吹起的火星，越燃越旺。

说起这老白在府里的地位，可是相当特殊。自从它留在卓府，高碧柔便心疼它是儿子的救命恩人，特意在府后僻静的竹林边盖了间宽敞的木屋，地上铺着厚厚的柔软棉垫，墙上挂着晒干的野果，还专门让厨子每日准备新鲜的瓜果肉食，顿顿不重样。后来老白又带回一只母猿，高碧柔更是细心照料，连母猿怀孕时，都亲自盯着厨房炖补品，今天是清甜的莲子羹，明天是鲜美的肉汤，生怕怠慢了这位“特殊的家人”，嘴里常念叨：“这可是然儿救命恩人的媳妇，得好好伺候着。”

老白拽着卓然穿过回廊，廊下的灯笼在风里轻轻摇晃，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叶珺跟在后面，看着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，卓然的月白袍角与老白的雪白毛发交相辉映，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，像幅被月光浸过的画。到了木屋前，老白才松开毛绒绒的大手，转身“吱呀”一声推开木门，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它窜了进去，尾巴在身后甩得欢快，差点扫倒门边的竹筐。

卓然回头看了眼叶珺，眼里满是疑惑，眉头微微蹙起：“珺儿，你说老白这是要干嘛？刚才在门口差点把我扑个跟头，急得像火烧屁股似的。”

叶珺抿着唇笑，眼角弯成了月牙，脸颊微红，像抹了层淡淡的胭脂：“别急，待会你就知道了。这阵子它天天守在门口望，脖子伸得像只鹅，看见穿咱们府里衣裳的就凑上去闻闻，怕是早就等不及要给你看样东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