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被人骗走了货银,急得想跳河,却被秦湛救下,又帮他补了亏空,于是便死心塌地在此做事。
“这次朝廷南征,明面上有了和议,实质大家心里都明白。所以除了领兵武将们得了钱财封赏,主事的高俅与胡衍都没直接提拔。而是过了三个月后,皇帝才给高俅升了正任职到防御使,再给胡衍加了个集贤殿修撰的正六品贴职。不过,升职后的胡修撰却很老实,不仅没有乘机去抢南方的商路,还让钱贵从他自家钱庄里转了五十万贯钱存进了四海银行。”
主管人汇报时口中有奇怪,而听着的秦湛却是心底里有数:胡衍现在算是被秦刚捏住了命根子,尤其是南征回来后,除了表面上老老实实之外,更是要通过存钱来,做出的是交上“保证金”的意愿!
“京城里波动最大的莫过于商路。眼下市面上没啥大变化,但背后做生意的人却多换了手。南边的出货人多被洗了牌,直接导致京城这头的接头商贾们彻底乱了阵脚。反倒是之前一直走河北线海运的几家如今最稳定。去年好不容易折腾完了的京西东路那里现在发展前景极好,海运总是能轻松压过了漕运。”
“好了,这些情况我都知道了。宫中情况如何?”
“之前我们趁着宫里增人的机会,也趁机送进去了几人。只是现在发现,宫女多不太靠谱。如今的这位皇帝好御处女,但大多在用完了后,很快便就遣散出宫。所以前面我们曾花费了大力气送进去几名宫女,要么一直待在冷僻之地,问不到靠谱的消息;要么一下子被那官家临幸,飞上了枝头。但是很快却又被送出宫,前后所花费的钱,一下子便都打了水漂。所以,今年我们物色了几个自己净身后想入宫的阉人。之前进去的,倒已经有人被安排去了一些重要场所,时不时也能传出一些有用的消息。”
秦湛皱着眉头想了想,原先是认为,宦官主意多,宫女更可靠,谁知遇上这么个荒淫无道的皇帝,宫女被他当成了采阴术的消耗品,用完就遣送。如此这样,重点调回到宦官身上,也算是可行。
“东家放心,联系他们的人,都是假托了‘鬼樊楼’的名头。无非多花一点点钱。从他们那里出来的新消息还算正常。”
“鬼樊楼”便就是如今汴京的最大黑社会,传说他们中最可怕的人,会借助于目前汴京城内的地下排水系统隐匿踪迹、杀人越货。
秦湛点点头,吩咐道:“眼下须更加勤勉。除了宫中,其他地方,比如开封府、皇城司,松还有九寺六监,都可留点心眼,横竖都是要用钱,只要能够进入关键的位置用,再多的银钱也算花得值!”
主管低声应承:“说到这个,正想向湛爷汇报两件事,一件是,最近蔡府因为南边的产业损失,便在私下里发卖了一批开封府的挂名诸曹参军的告身,价格虽然不低,属下还是抢到了一份,正想安排一个读过书又忠诚可靠的人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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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湛道:“挂名参军的告身虽然算不上实职,但是却可以接触到开封府的诸曹室文书,这样一来,开封府里的情报便无须太多担心了。”
主管受到鼓励则继续道,“第二件事便是关于九寺了,之前在钱贵手下的一个我们人,因为办事机灵,被那胡衍看中了,说是卫尉寺的右金吾街司出了个司事空缺,属意安排他去。这卫尉寺掌监军、军法诸事,这里掌握的消息,却是要比皇城司更重大些。”
“的确是个好消息。不过还得嘱咐他,一切小心行事,非重要情况不必急于联系。”秦湛郑重地说道,“过去的老人中,能够被反向争取回来的极不容易,一切以安全为上,千万不能因小失大。”
“遵命!”
同样的时间,同样的京城。外西城草场巷大街附近的一处宅院,这是新升集贤殿修撰的胡衍的住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