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并不愉快的经历呢。
更何况,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
木骁慢慢转动着手上的花瓶,换成另一面并没有被捂暖的,贴上自己肿痛的脸颊。
“嘶——前主家隐藏极好,甚至主子都不常在我们面前露面,琴娘时常在后厨帮忙,更是没什么机会知道那些。”
要不然他们也就不用等到前主子对琴娘生出那些心思后,才冒冒失失之下发现那许多不对劲了。
木骁言辞恳切。
心里是十足十的不希望禧瑞他们再去盘问琴娘。
但就凭他这么急于替琴娘开脱,禧瑞等人就不得不多想。
更甚至于,连木措都有些不是滋味了,“琴娘知道与否,知道多少,我自会去问,倒是不必听你在这儿多言。”
尤其是他把木骁一直以来的犹豫都看在了眼里,就更是不敢全然相信了。
木骁急了,他之所以一直强撑着不肯说,不就是因为琴娘嘛。
“大哥别去!”他赶紧喊住木措。
“辗转多地,最终沦落为奴的日子不好过,嫂子既已脱离苦海,又何必非要她再想起那些时日呢。”
有什么事问他就行了。
木骁再没什么可隐瞒的,“原也不过是担心会给嫂子惹来非议,这才三缄其口,不敢多说一句。然事已至此,小弟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不必再去叨扰嫂嫂了。”
辗转于人牙子手上时,木骁时常受到琴娘的关照,这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,对他释放善意的人了。
他也没什么本事,就只能尽力让她少经些风雨。
木措往外走的步子就这么顿住了,他深吸一口气,转过身来看向木骁。
他又想起在牙行找到妻子时的场景。
明显一副受惊过度的妻子眼神中满是凄惶,只要有人稍稍靠近些,就吓得直打哆嗦。
如果不是还有木骁的照顾,等他找到妻子时,指不定人还在不在呢。
就凭这一点,木措就永远都欠木骁的。
“罢了,也别惊动琴娘了,该问的你昨夜不都已经问过了吗?”禧瑞也出声叫住了木措。
李朝的人藏匿于民间不知道多久,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马搬离原处,可见其行事之谨慎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琴娘和木骁能知道的消息微乎其微。
能有现在这些发现,也已经算是万幸了。
木骁感激的看了眼禧瑞。
木措倒是也没想着一定要去找媳妇儿问个清楚,他就是看木骁这一副处处为他媳妇着想,觉得他这个做丈夫的都不如他想的周到的样子不顺眼而已。
有了禧瑞的话后,他自然也乐得不去提妻子的伤心事。
只是在接下来的问话中,他再也没多看木骁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