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种现象,杨少峰只能说一声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,傻贼鹰家里的旋转门都是大明玩剩下的。
杨少峰甚至有足够的理解怀疑,鱿鱼其实都是跟着大明的这个“世家、流官、海商”利益集团学的——鱿鱼在上千年的历史当中都只是玩放贷和包税那一套,到了后面那一两百年,怎么就学会跑到傻贼鹰家里当影子了?
啧啧,这踏马还填补了中原堂口没有本土鱿式寄生体的空白!
杨少峰在心里胡乱琢磨,朱标则是拎起水壶,试探着问道:“要是让官老爷们都申报他们的身家,那宁阳县的工坊……”
杨少峰放下茶盏,反问道:“殿下是想问臣有没有宁阳县诸多工坊的股本?”
朱标点了点头,杨少峰却笑了笑,说道:“宁阳县的那些工坊,跟臣可没有半文钱的关系。”
“如果非要扯上点儿什么关系的话,那就是臣当初把岳父大人和殿下还有鄂国公赏给臣的那些钱粮,暂时借给了县库,用来筹办这些工坊。”
“等到这些工坊赚到钱之后,臣又用工坊的钱,从臣的手中赎回了当初借钱所得的股本。”
“也就是说,宁阳县的诸多工坊,里面有内府的股本,有宁阳县库的股本,有宁阳县所有百姓的股本,唯独没有臣的股本。”
好家伙,还得是姐夫会玩儿——钱捞了,好处拿了,名声也有了,最后直接糊死门窗,把所有的官老爷们全都架了起来。
啧啧,真担心姐夫哪天走在路上就被人套了麻袋……
朱标在心里想象着某位驸马爷被人套麻袋的情形,杨少峰却是满脸无所谓的说道:“其实吧,这些人也就那么点儿能耐。”
“他们反对开科取士,但是朝廷照样开了一次正科,顺带着还加开了三年恩科。”
“他们反对榷场,登州榷场现在照样日进斗金,国库空得能跑耗子是没错,但那是因为耗子不吃金银——但凡耗子能吃金银,国库里的耗子都得肥成猪。”
“至于说反对社学……”
杨少峰嗤笑一声,说道:“连他们在教材里夹带私货的破事儿都被处置过了,社学也照样遍地开花,如今殿下又直接杀到了他们的老巢,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儿?”
朱标眨了眨眼睛,暗自斟酌一番后忽然说道:“姐夫说的对!以前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儿也就算了,如今知道了,那可就好办得很了。”
奋斗在洪武元年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