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又被怒火压下：“先辈的仇，你找当年的人报去！牵连无辜，算什么本事？”

“无辜？”复兴宗主冷笑，“都是你逼我的，如果不是你的出现，我现在已经一统武林了，是你和你的护道盟挡住了我的路。所以我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给灭了，把你这绊脚石给掀开。现在你懂了吧？”

“你简直不是人！是魔鬼！”卓然的怒吼在草原上回荡，剑峰微微下沉，离面具又近了半寸，冰冷的金属已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。他心里像被塞进一团火，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疼——杀了他！现在就杀了他！这个念头疯狂地冲撞着理智，可叶珺冲着自己微笑的模样、母亲坐在窗前绣花的侧影、师父满脸慈祥教他剑法的场景，又像冰锥一样扎进脑海。

杀了他，亲人可能就没了。不杀，这老鬼定会继续为祸江湖，更多人会遭殃。

卓然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，手背青筋暴起，连手臂都在微微颤抖——那是愤怒，是挣扎，更是深入骨髓的无力。他突然笑了，笑声里裹着冰碴子，带着说不出的悲凉：“赌？我不敢用他们的性命赌。”

复兴宗主脸上的得意几乎要从面具缝里溢出来：“算你识相。”

“但你也别得意太早。”卓然的剑没有收回，反而更稳了，眸底的慌乱褪去，只剩一片冷冽的清明，“现在，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——你要什么？”

复兴宗主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冷静下来，顿了一下才道：“很简单，你放我走，我回去以后让那些手下全部撤走。”

“我怎么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对他们不利，继续拿他们威胁我？”卓然一脸担忧的问道。

“卓然，我知道同样的错误你是不会犯第二次的。凭你在大宋朝的地位和威望，想要保护几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？”复兴宗主不紧不慢的的说道。

卓然陷入了沉思之中，就这样看着戴着面具的复兴宗主，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说道：“我可以放了你，但是我想看一下你的真实面目？”

复兴宗主冷哼一声：“那你还是杀了我吧！”

卓然深吸一口气，收回红云白龙剑说道：“你走吧！希望你说话算话，以后不要打我家人的主意！”

复兴宗主也没说话，身形一晃，就向远处急掠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