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93章 代价太大(1 / 2)

剑里乾坤 浅墨清语 1089 字 1天前

四王子这时呵呵一笑,手里把玩的玉佩转得更快了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:“这样一来,三家不都能过上安稳日子了吗?”他看向赞普,眼里的笑意真切了些,“宋夏得了商路安稳,吐蕃保了百姓平安,这才是最好的结局。昨日帐里的火药味,如今想来倒像是场笑话。”

平亲王爷也站起身,手里的核桃转得“咕噜”响,油亮的壳在火光下泛着光:“赞普,你能做出这个决定,说明你从骨子里是为了吐蕃百姓考虑的。”他往前凑了两步,山羊胡微微颤动,“我活了大半辈子,见过太多为了虚名打仗的,却少见你这样肯为百姓弯下腰的。你放心,那些老百姓心里都亮堂着呢,他们不希望战争继续下去,更会感激你护着他们过安稳日子,往后只会更拥护你。”

赞普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,指腹在盟书的印泥上轻轻摩挲,那点暗红像团化不开的心事:“只怪我当时一念之差,被复兴宗的花言巧语迷了心窍,才会导致如今这样的下场。”他叹了口气,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苦涩,“只是这代价也太大了,盐池共管,商路开放,往后吐蕃的日子,怕是要步步小心了。”

卓然闻言呵呵一笑,指尖在案上轻轻敲着,节奏沉稳得像在安抚:“赞普,现在你看清楚了,也还不算晚。”他的目光落在赞普脸上,带着几分坦诚,“难能可贵的是,你悬崖勒马了。要是你还一意孤行,真等火炮架到逻些城下,那下场就不用我多说了——佛堂的金顶会塌,孩子的笑声会断,到时候再后悔,可就什么都晚了。”

洛登这时叹息一声,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,他抬手按了按眉心,僧袍的褶皱里还沾着昨夜的雪粒:“经此一战,我吐蕃二十年都缓不过来。草场要休养生息,百姓要重整家园,光是赔偿商队的损失,就够咱们勒紧裤腰带过几年了。”说完以后他还摇了摇头,望向帐外的目光里,藏着对未来的忧虑,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。

帐内的炭火“噼啪”爆了声,火星溅在炭灰里,映得每个人的脸忽明忽暗。卓然拿起案上的青稞酒,陶瓮上的格桑花在火光下轻轻晃动:“来,尝尝次仁阿婆的手艺。”他给众人各倒了一碗,酒液在碗里晃出琥珀色的光,“日子总要往前过,二十年虽长,却也足够让草场重新长满青草,让孩子们忘记战争的模样。”

赞普端起酒碗,酒液的温热顺着陶碗传到掌心,像股暖流慢慢淌进心里。他看着碗里自己的倒影,忽然觉得,这弯下的腰,或许不是屈服,而是为了让身后的百姓能挺直脊梁。

洛登也端起酒碗,与众人轻轻一碰,清脆的响声在帐内回荡,像在为这段崭新的盟约,奏响第一声序曲。晨光透过帐帘的缝隙照进来,落在盟书的“通”字上,泛着淡淡的金光,仿佛预示着往后的日子,真能如这字一般,畅通无阻,岁岁平安。

西夏也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地盘和大量财宝,虽然他们没有宋朝得到的多,但是平亲王爷李如麟和太子李家豪也是很满足了。他们回去以后他们在西夏国的威望也会再次得到提升,这样的战果已经超出了国君的期待。

酒碗碰在一起的脆响还没散尽,平亲王爷已率先起身,山羊胡在火光里抖了抖,像沾了层金粉。“时辰不早了,西夏的队伍还得赶在雪化前过祁连山,”他拍了拍腰间的玉佩,玉穗扫过袍角的团纹,“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耽搁,祁连山的融雪性烈,迟了怕是要陷在冰窟里。”说罢他伸手拍了拍赞普的肩膀,掌心的温度透过厚实的藏袍传过去,带着点长辈对晚辈的温和,“往后商道上见了,可得多给我西夏的商队匀点好皮毛。去年我那小孙子见了吐蕃的狐狸皮,缠了我半个月,说要做个暖手筒呢。”

赞普握着酒碗的手紧了紧,陶碗的边缘硌着掌心的老茧,忽然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晨光,像盛了碗温好的酥油茶:“王爷放心,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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